娜姐（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）

六、
娜姐对着镜子中的我嫣然一笑，继续涂抹嘴唇。我勉强地笑了一下，伸到水龙头下洗手。
她对着镜子咂吧了两下嘴唇，收起口红问道：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？”
我蛮难为情地，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？只得说道：“没、没什么？”
“真没什么？”她从镜子中看向我。
我发觉她的身材挺高的，穿着高跟鞋比我高了大半头，估计净高接近一米七。
“真的没什么……”我对着镜子中的她笑了笑，目光落到了她那傲人的双峰和深陷的乳沟上。
娜姐也笑了笑，向我伸出右手，说道：“认识一下吧？我叫叶娜。”
我不知怎么搞的，面对她注视我的目光，心里竟有点慌，没有跟她握手，而是扯了一张擦手纸擦拭双手。
“我叫李小芸。对不起，我得去工作了。”我低头说道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转身往外走。
接下来的时间中，我仍然趁娜姐不备，不时偷偷地注视她。我不禁寻思，她为什么要主动跟我说话，对我表示关心？她对每个人都是这么热心的吗？
正想着，娜姐忽然向我看来，我赶紧躲开她的目光，心砰砰地直跳。
下班后，我站在大街上等出租车。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和地铁了，我得赶紧拦个车，赶在宿舍大门关闭之前回去。
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我面前，车窗降下之后，娜姐坐在驾驶位上对我说道：“你去哪？我送你。”
我连忙摇手笑道：“不用了、不用了，谢谢你。”
她笑道：“别客气了，上车。”
我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着，上了她的车。
路上，娜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：“你是大学生吧？”
“嗯。”我点头应道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呢？回学校吗？哪所学校？”她看向我，微笑道。
她的目光令我莫名地心慌，说道：“XX大学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在哪。”她又笑道。
我们聊了起来，主要是娜姐问，我答，比如哪儿的人？大几了？学什么专业，等等。
当她听说我念的是法律专业，笑道：“哟！以后咱俩可能成为同行哟！”
我有点惊讶，问道：“你是律师？”
“是啊！呵呵……”她笑道。
开到学校大门外，我说我就在这儿下了。娜姐说送你进去呗？又没多少路。我说真不用了，你早点回去休息吧！
娜姐只好放我下来。跟她拜拜并道谢后，我走进校门，独自走在校园的马路上。
此时夜深人静，我又想到了今天下午所遭受的委屈，继而从小到大的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心头，不禁令我悲从中来。
我不想回寝室面对那三个人，于是来到操场，坐在看台上又哭了起来。
耳畔传来一个声音，“你真的确定没事？”
我吃了一惊，抬起梨花带雨的脸，怔怔地看着站在身旁的娜姐。她微微一笑，在我身旁坐下。
“娜、娜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她从包里拿出一盒香烟，取出一支用打火机点上，吸了一口说道：“跟了你一路了。跟姐说说呗！到底遇到什么事了？”
我擦了一下眼泪，低头说道：“没、没事，真的没事。”
娜姐又吸了一口，吐出一缕淡淡的青烟，看向远处说道：“一个人遇到难处不要紧，要紧的是，身旁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，伸手搂住我的肩头，笑道：“如果我俩对换一下，这会儿我恐怕早就趴在你怀里，哭得稀里哗啦的了。”
我一下破涕为笑，顿时觉得和她亲近了许多。尽管此前我和她素昧平生，仅见过几面，今晚第一次说上话，却有一种跟她认识了很久，彼此是很亲近的人的感觉。
“说说吧？姐洗耳恭听呢！”耳畔又传来她的声音，我不由自主地跟她说了起来。
话匣子一旦打开，我便收不住了，向她倾诉了一切，这些日子的委屈，以及从小到大的经历，只是隐瞒了我和妈妈一起卖yin的事。
我从未向任何人如此倾诉过，说着说着，果真如她所说，依偎到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。她搂着我，柔声说道：“没关系、没关系，姐在呢！”
给我的感觉，她真的就是我可以依靠的大姐姐，甚至是温柔慈祥的母亲。
末了，我离开她的怀抱，双手擦泪，难为情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说得太多了。”
“一点都不多，如果你愿意，我随时都愿意听你说这些。”
她的温言软语，她那昏暗的路灯光芒下看着我的目光，让我心安，同时又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我们才认识……”我问道。
她捧起我的脸，替我擦拭泪水，凝视着我说道：“因为你漂亮、清纯，看上去还蛮柔弱的……”
她的目光让我的心砰砰直跳，我轻轻拿开她的手，看向夜幕笼罩下的操场。
她轻轻一笑，继续说道：“让我对你有了一种，我见犹怜的感觉。”
我笑道：“对我产生这种感觉的，不该是一个大老爷们吗？”
她笑道：“可老女人也可能对一个小姑娘产生这样的感觉啊！”
我又笑了，低头说道：“你哪老了？不知多漂亮呢？”
她也笑了，我俩相视而笑。她忽然说道：“你恐怕回不到寝室了吧？”
我顿时惊觉，此时早已过了宿舍大门关闭的时间，不由得懊丧不已。我可不想去宾馆开房，那得花一两百块钱呢！都够我几天的伙食费了。
“要不，去我哪儿吧？”娜姐说道。
“不行、不行……”我连忙推辞，“太麻烦你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担心，怕我把你吃了或卖了？或者把你迷昏后割掉你的肾脏？”她笑道。
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“才不是呢！”
我真是这样想的，虽然我和她彼此陌生，却对她有了信任感、亲近感，甚至是依赖。
“我一个人住，你不会觉得不方便……”她说着，见我还在犹豫，又笑道，“别磨叽了，还真怕被我吃了、卖了、割了肾脏啊？”
我和她再次相视而笑。
娜姐的家很大，也很豪华，各种家具、电器都特别地高档，堪称豪宅。
她带我参观了一下，还带我看了我睡的客房和卫生间，并说被套、床单都是干净的，让我放心用。
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她往两支高脚杯里倒了点红酒，说道：“喝点吗？”
我笑着摇了摇头，问道：“你的老公、孩子呢？”
我见她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套房子，家里除了她没别的人，有些奇怪。
她晃荡着杯中的红酒，说道：“我女儿一直是我爸妈在照顾，至于老公嘛……”
她看向我笑道：“我并没有。”
“哦！”我点了点头，躲开她的目光，心想原来她单身，是跟老公离了？还是一直没结过婚？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，她女儿的爸爸又是谁呢？
“小芸，想什么呢？”娜姐见我低头不语，问道。
我回过神来，笑了笑说道：“娜姐，你身材蛮高的，有多高？”
“一米六八。”她淡然说道，眼神中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自信。
我心想，有这样身高的女人，又长得那么漂亮，当然自信啦！娜姐又问我多高？
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一米六二，还没我妈高。”
她微笑道：“也不矮了。”
我们又聊了几句，我说太晚了，明早还得回学校上课，想洗个澡睡了。她说好，我给你拿新毛巾。
我洗澡的时候，听到敲门声，紧接着娜姐推开了门，说道：“小芸，给你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睡裤，待会儿你换上。”
我一下羞得面红耳赤，赶紧一只手掩住胸部，一只手捂住阴毛，侧过了身子。尽管我跟很多男人上过床，可当我面对一个陌生女人赤身裸体的时候，还是难免羞涩。
“谢谢……”我喃喃地说道。
她把睡衣睡裤挂到了挂钩上，看了一眼羞涩、窘迫的我，微微一笑，出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。

七、
穿着娜姐给我的睡衣睡裤，躺在松软、厚实的大床上，一种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，睡在这里可比睡在寝室舒服多了。
我打量着四周，虽然只是一间客房，依然够大够豪华，我再一次感叹娜姐真的很有钱。
尽管已是深夜，可我却了无睡意。倒不是因为新环境的原因，而是因为内心的忧愁和烦恼。
就在这时，娜姐推开门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怎么样？小芸，睡着还习惯吗？”
她身上裹着一条浴巾，头发挽在脑后，显然是刚洗完澡。
“嗯，挺好的，谢谢娜姐。”我笑道。
“那就好，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，有事随时叫我。”
“嗯，谢谢！”
她对我嫣然一笑，正待离去，却被我叫住了。
“娜姐……”我喊道，却欲言又止。
她笑着看向我，“怎么啦？”
“那个，可不可以……”我喃喃地说道，“跟我一起睡？”
今晚，我真的不想一个人睡，有娜姐陪在身边，会让我安心许多。甚至在我的潜意识里，期待着跟她发生点什么。
她又是嫣然一笑，说了一声“好”，一下解掉了身上的浴巾。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，一丝不挂地站在了我面前。
娜姐的身材真的是太惹火了，高挑婀娜而又丰满紧致，胸大腰细，臀翘腿长，那对圆滚滚的豪乳傲然挺立，目测至少有三十六D，阴毛修剪得整洁漂亮。
尽管我是女人，也禁不住脸红心跳，移开了目光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习惯裸睡。”娜姐笑道，将浴巾搭在椅背上，迈开两条大长腿走到床边，一掀薄被上了床，侧倚在床头对着我。
我的心兀自跳个不停，不敢与她对视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？”她看着我微笑。
“嗯……”我笑了下，点了点头。
“晚安！”她微笑道，一直注视着我。
“晚安！”我也微笑道。
她探起身子，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，那对豪乳在我的眼皮底下微微颤动。
那一瞬，我的心跳得更快了，不由自主地向她凝视，她也凝视着我，彼此之间的空气，仿佛都凝固了。
她的嘴唇往下，开始亲吻我的嘴唇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？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她，却又难以做出行动，反而轻启双唇，迎合她的吻。
她吻了会儿稍稍离开了一些，灼热的目光盯着我，让我的心快要跳出胸腔。她再次吻住我，我依然没有拒绝。渐渐地，我们越吻越热烈，伸出舌头搅扰对方的舌头，吻得痴迷如醉。
热吻的间隙，她拉着我坐起来，一颗一颗地解开我睡衣的纽扣，一边解一边跟我接吻，直至我的那对玲珑娇乳呈现在她的眼前。
她爱抚着我的双乳，轻轻地问道：“以前跟女人做过吗？”
我看着她摇了摇头。虽然以前跟着我妈接客的时候，为了给客人助兴做出过一些同性恋行为，但那是为了工作需要。要说真正意义上的跟女人做爱，确实没有过。
她微微一笑，脱掉了我的睡衣，伏到我怀里轮流含吮两粒乳头，含了会儿让我躺下，又脱掉了我的睡裤和内裤。
“宝贝，去我的房间好吗？”她微笑道。
“好……”意乱情迷中，我喃喃地应道，被她牵着下了床。
娜姐卧室的床上，我们赤裸相拥、热吻爱抚。她伏在我上面，那对豪乳压着我的乳房，手在我的双腿间爱抚，亲吻着我的脸庞、嘴唇和颈部，然后向下又含住了乳头。
我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，嘴里发出了快活的呻吟。她的唇舌一路向下，掠过平坦光滑的腹部，抵达了两腿之间。
她在我那里长久地逡巡，让我欲仙欲死，很快就有了第一次高潮。
她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大号的仿真JJ，做得跟真的一样，形状、材质和色泽，几可以假乱真，尺寸也很大，是按黑人的尺寸做的，而且是女同专用的那种，可以戴在女人的胯间。
“如果你不喜欢的话，我就不用它。”她看着我微微笑道。
我喃喃地说道：“没关系……”
她笑了下，将假JJ戴在了自己的胯下，伏到我身上笑道：“宝贝，准备好了吗？我会给你最棒的高潮。”
我意乱情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她又笑了一下，进入到了我的深处。
她像男人般的跟我做爱，却又给了我比男人能给予的、更大的快乐。我再一次高潮，呻吟声在房间里飘荡，她也一边做，一边发出了快活的吟声，和我一起到达高潮。
然后她解下假JJ放到一边，抬起我的一条腿，将那两条大长腿与我的双腿交叉，花唇嵌入了进去，与我的花唇紧紧相贴，接着双手撑在床上，挺起上身，闭目仰脸，扭腰摆臀地和我磨了起来。
我躺在床上，也学着她的样子跟她磨，各自的呻吟声响彻房间，此起彼伏。她一边磨着，一边看向我，我也看向她，彼此目光迷离，共赴下一个高潮……
云雨初歇，娜姐拥着我说道：“宝贝，高潮了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我点头应道，又问道，“你呢？也高潮了吧？”
我这是第一次跟女人做爱，得到了一种全新的体验，那种水乳交融、销魂蚀骨的快感，根本不是男人能够给予的。或者说，我天生就有同性恋倾向，觉得跟女人做爱更快乐。
“对啊！你很棒。”她笑道，在我嘴上吻了一下。
我问道：“姐，你是LES吗？”
我觉得她精于女女之道，这么擅长跟女人做爱，一定是个LES。
果然，她笑道：“对啊！一直都是，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。”
虽然我并不意外，却又有点奇怪。如果说她从来都是一个LES，那她的那个女儿又是怎么来的呢？
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，笑道：“我女儿并不是我亲生的，是我收养的。”
我这才释然，她又问道：“你从什么时候不再是处女了？”
我只有十八岁，刚才没有流血，她自然有此一问。
“十三岁……”我说道。
“天呐！”她轻轻地惊呼道，“这么小？”
“能跟我说说，是怎么回事吗？”她又问道。
我真想把一切都告诉她，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，说道：“以后再告诉你，行吗？”
她微笑点头，轻抚我的脸庞凝视着我，然后伏下头吻住我的嘴唇，和我热吻在一起。
我翻身来到她的上面，含了一会儿她的乳头，拿起一旁的假JJ，抬头对她说道：“我可以戴上它跟你做吗？”
“好啊！”她笑道，“我帮你戴。”
她起身给我戴假JJ。我这才发现，尾部有一个向后翘起的小弯棒，她先是将弯棒插进了我那里面，问道：“有没有感觉到，它抵到了你的G点？”
“嗯……”我点头笑道，这才明白过来，难怪她刚才戴着这玩意跟我做的时候，自己也有了高潮，原来都是这个弯棒的功劳。
她又将皮带为我拴上并扣好，笑道：“可以啦！”
于是我开始跟她前戏，在她那里亲了很久，待她泛滥成灾了，才进入她里面跟她做。我经历过很多男人，学着那些男人跟我做的样子，卖力地跟她做，一边做一边吮吸她的乳头。
每一次用力，我都会感觉到小弯棒的顶端，在那里面撞击我的G点。
她大声地呻吟着，很快到了高潮，我也被弯棒弄到了高潮。
她说她在上面，于是我从她的深处抽出来，躺在了床上。她跨到我身上，那里套住假JJ一上一下地起落。
我和她的呻吟声又交织在一起，在房间里飘荡……

八、
做完这一次，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说话。她问我多大了？我说今年十八岁。她微微地怔了一下，笑道：“年轻真好，我再也回不到你现在的年龄了。”
我又问她多大？她说今年三十四岁，比我大十六岁。
直到这时，我才知道她不仅是一名律师，还在一家知名律所当主任，做到了高级合伙人的位置。
我问她什么是高级合伙人？她说相当于半个老板，不仅拿高新，还持有股份，每年都有分红。我这才明白，难怪她那么有钱？原来不仅是个律师，还是一个老板。
我问娜姐，干嘛老去那家酒吧喝酒？她说那家酒吧实际上是她开的，只不过交给她表弟来打理。她还说她之所以开酒吧，是因为她喜欢喝酒，平时也方便谈些事情，因为她除了当律师、经营律所以外，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生意。
我在心里感叹，她真是一个完美的女人，不仅美艳迷人，还那么能干、那么有钱，绝对是女人中难得一见的极品。
那晚我们聊到后半夜才相拥而眠。早上起床后，娜姐开车先送我去学校，再去律所。
在学校的教学楼前下了车，娜姐坐在驾驶位上对我说道：“小芸，加油哦！”
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，希望我好好地生活、好好地念书。我对她嫣然一笑，对她挥了挥手，转身跑向教学楼的大门。
此时，我仍有些难以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。我跟一个极品女人相遇、相识、相知，还发生了肌肤之亲，一切宛若梦中。
此后的那几天，我陷入到了纠结之中。理智告诉我，不应该再跟娜姐来往。
我觉得，娜姐那么优秀，一定还有很多别的女孩，我和她之间，不过是一夜情顶多几夜情而已，一旦她玩腻了，就会离开我。到那时，深陷她编织的情网中的我，恐怕难以自拔，又要经历一次当年和赵老师之间的那种伤痛。
而且，之前我一直是个直女，一个正常的女孩，就应该过正常的生活。被掰弯一次不可怕，回头还来得及，就怕沉迷其中、欲罢不能。
于是，我决定不再见娜姐，为此辞去了酒吧的兼职。这几个月以来，我挣了一万五千块钱，除去交学费的五千以及这几个月的生活费，还余下了好几千，节约点够我生活几个月了。何况，我在这几个月当中，一定能找到别的工作。
我一直没有联系娜姐，也没有接她的电话、回她的微信，尽管我很想见她，却强迫自己狠下心来不见她。
一晃到了国庆节，我回了一趟老家。我的老家是位于赣南的一个小镇，这四年当中，我基本没有回过老家，只在某一年的春节回去过一次，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那座南方城市。
这次之所以突然回去，一是因为我想躲着娜姐，我怕哪一天她又联系我，我忍不住去见她。二是，我有些想我爸了。
那天在老家的小镇上，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小卖部中的我爸，才四十来岁的男人，长期的伤病、贫穷和失意，让他看上去跟个小老头似的。
“爸爸。”我喊道，使劲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。
我爸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家，惊讶地看着我，过了一会儿才笑道：“小芸，你回来啦？”
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，我哽咽道：“嗯，爸爸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……”我爸说道，眼中也泛起了泪光。
关了小卖部的门，父女俩走在回家的路上。我爸问我在那边过得好不好？还说没想到我们李家出了个大学生，但又觉得对不住我，拖着个病体无法尽到做父亲的责任。
我再度哽咽，说道：“爸爸，你别这么说……”
我在心里告诉自己，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，让我爸的下半辈子过上几天好日子。
晚上，我们父女和我爸的同居女友刘姨，以及她那还在上小学的儿子，一起在家吃了一顿饭。
刘姨是个外乡人，老公因病去世后带着儿子来这里讨生活，后来跟我爸生活在了一起，三个人相依为命。
刘姨是个很普通也很朴实、贤惠的乡下女人，把我爸照顾得蛮好的，对我也很热情。看得出，我爸也很喜欢她的那个儿子，吃饭的时候老给他夹菜。
我为我爸能有这么一个不错的归宿，感到挺开心的。
环顾这个依然贫穷的家庭，以及身边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家人，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娜姐。我深深地觉得，我和她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级，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这也是我不愿再见她的原因之一。
吃过晚饭，我和我爸坐在屋前的小院说话。我爸问我，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再跟我妈见面了？我说我还没想好，反正最近不想见她。
我爸自责地说道，都怪我这身子骨不争气，才导致你们母女走到今天这一步。我说，爸，不关你的事。
他一直以为仅仅是因为我妈卖yin，造成了我和我妈之间的隔阂。这个可怜的男人，并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妻子卖yin以外，连自己的女儿在小小年纪也走上了这条路，还一起跟男人玩母女双飞，甚至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。
我爸长叹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唉！小芸啊！你也十八岁了，而且成为了一名大学生，有件事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，这件事蛮了你整整十八年……”
我惊讶地看着我爸，他继续说道：“其实，你并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女儿……”
我不由得目瞪口呆。尽管之前我因为我妈那样对我，曾怀疑过我不是她亲生的，可当我听到这个真相时，还是深感震惊。
在我爸接下来的讲述中，我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十八年前，我爸和我妈在那座南方城市打工，并在那里登记结婚。
有一天，他们在租赁屋的门外发现了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弃婴，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。而这个弃婴，就是我。
就这样，命运之手把我送到了这对贫困的年轻夫妇的身边，并让我和他们成为了父母子女。
由于襁褓里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，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出生日期，就把捡到我的那天当作了我的生日。
因为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了，我爸、我妈带着我回到了老家。考虑到家里太穷，为了更好地抚养和照顾我，我爸、我妈决定暂时不要自己的孩子，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。谁知一晃就到了现在，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。
“小芸啊！你也别太怨你妈了……”我爸说道，“虽然她对你是有那么些怨气，毕竟因为你，她一直没有真正做过母亲，一直没能有自己亲生的孩子，但她还是爱你、疼你的……”
听着我爸的话，我低着头泣不成声。当晚我失眠了，往事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。
现在我总算明白了，我妈当年为什么要对我做出那么淫荡、下流的事，原来我真的不是她亲生的女儿，以至于她下得了这样的手。
我现在能揣度到她的心思，她那样做很可能是出于怨气，认为我拖累了她一辈子，也该为这个家出份力了。但我不能否认，就像我爸说的，她其实是爱我的，所以她才会为了让我在那边上中学，多次陪校长上床，才会每次都不让我单独跟嫖客呆在一起，以防不测。
想着这些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是该爱我妈，还是恨我妈？
同时，我在心里琢磨，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呢？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，把我一生下来就扔了呢？尤其是我的亲妈，她怎么舍得扔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呢？
虽然我想不明白，可有一点我几乎可以确定，那就是我亲生父母的日子八成比我的养父母还不堪，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抛弃骨肉的事。
我在家呆了三天，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早，踏上了返程的路。
我爸送我到镇上赶长途客车，车来时父女俩依依惜别。我坐在车上，透过车窗看到我爸仍站在雨中目送我，不由得潸然泪下。
我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，也是在这里，一个少妇带着她十二岁的女儿搭乘长途客车，去那个南方城市讨生活。
我那挂满了雨水和泪水的脸上，绽起了一丝悲凉的微笑……

九、
次日下午，我去取了一个快递，刚回到宿舍楼下，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、衣着时尚的少妇在向宿管阿姨打听，“大姐，请问李小芸同学住在哪间寝室？”
“娜姐……”我轻声呼唤道，对于她的突然到来，颇有些意外。
娜姐转身看向我，目光中有着喜悦和责备，她看了我几秒钟，露出了微笑。
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，那一刻，仿佛我的人生中又透进了一丝光亮。
尽管此前我一直在躲避这丝光亮，但当它照耀着我时，我才明白我是多么地渴望得到它。
来到我的寝室，那三个室友因为放国庆长假都回家了，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呆在这里。
“条件不错哟！比我上大学那会儿好多了。”娜姐四下打量着说道。
寝室的每个床位都是床在上面，下面是写字台和衣柜。我让娜姐坐在了我的椅子上，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。
“娜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我问道。
她爱怜地白了我一眼，说道：“你不联系我，我又联系不上你，还不许我来找你啊？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寝室在这栋楼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娜姐轻笑道，“这有什么难的？我一问法学院的宿舍，不就知道啦？”
我笑了笑，低下了头。沉默了一小会儿，她问道：“干嘛要躲我？”
我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又低下了头，“我哪有躲你？”
她撇了撇嘴，笑道：“还说没有？你不去酒吧，打你电话不接，给你发微信也不回，不是躲我是什么？”
“人家回老家了，不是躲你啦！”我嗫嚅道，脸红红的。
“哦，回老家了？回老家就可以不接电话不回微信了吗？就算是这样，那之前几天呢？为什么也不让我联系上你？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娜姐的话中，不无责备。我一时无言以对。
她轻叹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小芸，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是昙花一现，更不是什么一夜情。因为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，看着我说道：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的心一下被她的这句话击中了，怔怔地看着她，眼泪流了下来。
我擦了一下眼泪，说道：“可是，姐，你知道吗？我和你的差距实在太大了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瞎说！”娜姐看着我的目光中，满是爱怜和责备，“你是哪个世界的人？我又是哪个世界的人？我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？”
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，感觉快被她给融化了，“反正，我们不应该在一起。”
她有些怔怔地看着我，隔了半晌说道：“好，李小芸，我不勉强你。如果你真是直的，并且想一直直下去，只是偶尔被我掰弯了一次，我不会勉强你的。”
她顿了顿又说道：“但是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，请你记住，骗谁都不要骗自己的内心。”
她说完起身往外走。我叫住了她，“姐……”
她驻足转身，看向我。我站了起来，流泪说道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她看了我好一会儿，说道：“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吗？如果我不爱你，又怎会屁颠颠地来找你？又怎会这些天对你牵肠挂肚、日思夜想？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对女孩这样过。”
娜姐的话让我泪流满面，她也流下了泪水，“我早就爱上你了，甚至在我们说第一句话之前，就爱上你了。”
我泪眼朦胧，怔怔地看着她。她继续说道：“你在酒吧打工的那些日子，你的甜美、清纯、柔弱和忧伤，无时无刻不再吸引着我。那时我想，天呐！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？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？”
娜姐抹了一下眼泪，又说道：“那时我就想接近你，了解你，甚至想把你拥入怀中，疼你、呵护你，以及……爱你。”
我的眼泪流了又流，哭泣道：“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？那些日子，我每天都想看到你，哪怕是静静地看着你，不跟你说一句话，只要是看着你，就好。”
我一时哽咽难言，她流泪看着我。
“直到你带我去你家的那晚，我们度过了那么美好的一夜，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。可我很害怕，怕你只是跟我玩玩，如果我陷得太深了，到了你不要我的时候，我又该怎么办？我不想被伤害，我想保护自己啊！”
我说着哭了起来，转过身去背对她，双手捂住脸，呜咽不止。
娜姐走过来，从后面抱住了我，也泣不成声。我继续哭道：“所以我不见你，躲着你，可你知道，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？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你啊！”
她把我转过来，流着泪替我擦拭泪水，凝视着我说道：“那你又何必折磨自己，折磨我呢？”
“我没有办法呀！”我泪眼婆娑地盯着她，哭泣道。
“好，从现在起，停止这种折磨，好吗？”她深情地说道。
“好……”我哽咽道。
她微微一笑，吻住了我的嘴唇。我们热吻在一起，大口大口地吻，眼泪淌进了对方的嘴里。
她一边吻我，一边抚摸我的胸部，手又落下去解开了我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，伸进内裤在我的那里爱抚。我顿时湿得一塌糊涂。
她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：“宝贝，好想要你……”
“在这里吗？”我也早已意乱情迷，喃喃地说道。
“嗯……”她点了点头，“不会有人来吧？”
我笑道：“肯定不会，假期结束前，她们不会回来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笑道。
我把寝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，对娜姐说道：“姐，我们脱了衣服再上去吧？上面太窄了，没有放衣服的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她笑道，和我一起脱起了衣服。
我们一边脱，一边相视而笑。娜姐笑道：“话说，你这张床能不能承受住我俩的重量啊？到时别突然塌了？”
我笑道：“我俩能有多重？我还不到九十斤，你虽比我重，也才一百来斤……”
“死丫头，你是说我很胖吗？人家也就一百零几斤而已啦！”她娇嗔道。
“没有啦！你个子高，重点很正常。”
我俩相视嘻嘻，很快脱光了各自的衣服。娜姐说道：“我先上去，你再上来。”
她说着一丝不挂地往上面攀爬，那对雪白的丰臀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。我抬手就在上面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。
“死丫头，干嘛偷袭我？”娜姐回头娇嗔道。
我发现娜姐两条大腿的内测，有些许晶莹的液体往下流，笑道：“姐，你流水了。”
她娇羞地说道：“臭丫头，快点上来啦！”
我俩先后上了床，放下了蚊帐。因为床太窄，只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，两对乳房相互挤压。
我们接吻、爱抚，手指探进对方的那里面，呻吟声涌进彼此吻合的嘴里。过了一会儿，娜姐说道：“我到上面来。”
我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她笑道：“因为我是T，你是P啊！”
“什么是T，什么是P啊？”
“T就是拉拉中的老公，P是老婆。”
我不服气地嚷道：“凭什么你是老公，我是老婆？不行，我要当老公。”
“我才是老公好不好？”
我俩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，末了娜姐笑道：“好啦！别闹了，回头床真得塌了。”
她来到了上面，吮吸我的乳头，手指在我那里面探索，很快就让我到了高潮。
然后她反转身子，倒着趴在我身上，那对大白臀对着我扑面而来，头又埋到了我的两腿之间。我也对着她的花唇上下其嘴，呻吟声此起彼伏……
我俩都到了高潮后，仍然保持着六九的姿势，各自娇喘吁吁。
忽然，娜姐轻轻地放了一个屁，我抗议道：“姐，你干什么呀？”
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。她笑道：“对不起、对不起，不小心啦！”
她又说道：“不过呢！响屁不臭，臭屁不响。”
我俩都嘻嘻嘻地笑起来。重归于好的甜蜜和性爱的欢愉，让我们的心情都格外地好。

十、
那天，我和娜姐在学校附近吃过晚饭以后，去了她家。
在那张大床上，我们先后戴上假JJ跟对方做了一回，相拥着说话。
“小芸，能给我多说说你的过去吗？我想知道。”娜姐搂着我说道。
于是，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她，包括我是被父母收养的孩子，以及我跟着我妈卖yin的经历。我觉得，我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，如果她真的爱我，就应该包容我的一切。
“听了我的过去，会不会瞧不起我，觉得我的身子很脏啊？”我在娜姐的怀中流着泪，苦笑道。
她也流泪了，替我擦拭泪水，柔声说道：“怎么会呢？姐心疼你还来不及呢！又怎会瞧不起你，觉得你脏呢？”
她叹了一口气，又说道：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，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挣扎。你听说过那句话吗？”
她看向我，“生也易，活也易，可生活不易。”
我觉得她的这句话说得太好了，一个人出生很容易，活下来也很容易，可生活殊为不易。
耳畔继续响起娜姐的话语，“你别看姐是个律师，好像很高尚、很光鲜的样子，其实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。尤其是女律师，也有被潜规则的时候呢！”
我吃惊地看向她，只听她继续说道：“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律师，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，难免有陪法官和大客户睡觉的时候，姐年轻时也干过这种事呢！”
我难以置信，怔怔地看着她。她轻笑道：“别这样看着我，我也是女人，你所经历过的事，我也经历过。只不过，我爬上来以后，就不再亲自做这种事了，自然有手下的女律师替我冲锋陷阵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轻轻地叹道：“所以，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瞧不起你，嫌你脏呢？”
沉默了一小会儿，娜姐轻抚我的脸庞说道：“宝贝，从今以后，就让我来爱你、疼你、照顾你、保护你，不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，好吗？”
“好。”我流泪点头，和她相视而笑。
我翻身趴到娜姐的身上，轮流含了会儿她的乳头，说道：“姐，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？”
她看了我一会儿，点头说道：“好，我给你讲讲，这些事，之前我只给一个人说过。”
她看向别处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，是我亲生的，她跟你一样大。”
我不由得大吃一惊，没想到娜姐才三十四岁，竟然有过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儿。
“她和你同年同月生，只是比你大几天，今年也有十八岁了。”
在我惊异的目光中，娜姐继续说道。我问道：“那她，现在在哪呢？”
娜姐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，说道：“不知道，我不知道她在哪？反正不在我的身边。”
我更加惊异了，娜姐继续她的讲述。
“我的老家在安徽的一个小县城，家里很穷，我爸是工厂里的工人，我妈没有正式工作，平时靠打点零工贴补家用。”
我没有想到，这个在我眼里呼风唤雨、如女王般存在的女人，竟也出身贫寒。
“那年我爸下岗后，和我妈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谋生，我爸帮人跑运输，我妈在一个富人的家里当保姆。我也常去我妈当保姆的那户人家里玩耍，他们都很和善，对我也很好。”
“我十五岁那年的暑假，他们家一直在国外留学的大儿子回来了，跟我认识了。那个男孩当时二十三岁，比我大八岁，他长得挺帅的，而且见多识广，我很喜欢跟他聊天。”
“有一天趁家里没人，那家的大儿子把我诱奸了，我当时不知怎么的，懵懵懂懂地就让他占有了我。”
“后来我怀孕了，很害怕，对谁都不敢说，最终还是被我妈发现了。”
“我妈带着我找那户人家要个说法，他们说，想让他们家大儿子娶我，肯定是不可能的，不过他们愿意给我们家一笔补偿，条件是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给他们。如果是男孩，他们家补偿我家一百万，如果是女孩，补偿五十万。”
“那个年代，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对于我们这个贫穷的家庭无疑是一笔巨款。我爸妈答应了对方的条件，并签字画押一旦孩子生下来后，永不见孩子。”
“尽管我根本不愿意在那么小的年龄，为男人生孩子，可在我父母的强迫下，只能照办。于是我休学一年，把孩子生了下来，是个女儿，对方也兑现了他们的承诺，并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就把她抱走了。”
“尽管我当时不想让他们抱走我的孩子，哭着喊着求他们不要这样，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我怀中夺走了孩子。”
“从那以后，我再也没见过我的女儿。我曾因想她想得太厉害，有一天违背了当初的承诺，跑去那户人家见女儿。我当时想，恳求他们让我见一面女儿、抱抱她，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。”
娜姐说到这里，已是泪流满面。她那悲痛的经历，她的哀愁，让我心碎不已，流着泪，默默地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，他们家已经移民了，全家人都去了国外，并且带走了我的女儿。你知道吗？这么多年了，我没有哪天不想我的女儿，想她现在哪里？过得怎样？又长大长高了吧？”
她再也说不下去了，眼泪滚滚滑落，伏在我怀中呜呜呜地哭起来。
我也是泪流不止，抱着她默默地安慰，哽咽道：“姐，都过去了，都过去了……”
娜姐在我怀里哭了好一会儿，止住哭声说道：“那天我没有见到女儿，一个人跑到小河边哭了好久。打那天起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，贫穷是一切悲剧的根源，因为贫穷，我爸妈和我只能任人摆布……”
“我下定决心，一定要好好学习，将来出人头地，绝不能像我爸妈那样，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，也无法保护女儿肚子里的孩子，绝不让这样的悲剧在我和我将来的孩子身上重演。”
“后来我考上了名牌大学的法律专业，再后来成为了一名律师。这十几年以来，我从来不敢懈怠，一直都很努力……”
“因为我深深地明白，这个社会就是一座金字塔，只有不断地往上爬，爬得越高才会越安全，才能不被别人踩在脚下。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，我经过不断的努力，终于取得了今天的成就。”
我擦拭着娜姐的泪水，说道：“姐，你做到了，所以，别再为过去的事悲伤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？”
她凄然一笑，“在很多人看来，我是做到了，我自己也以为做到了，可是你们哪里知道？道高一尺、魔高一丈。今天的我，其实跟当初那个躲在小河边，为失去自己的孩子而伤心痛哭的少女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，或者说，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”
我心里一惊，怔怔地看着娜姐。她继续说道：“我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，是因为我不择手段，甚至不惜一切代价……”
“当初为了尽早地当上一名执业律师，我跟我的师父上过床，后来为了打赢官司，或者是为律所争取到那些大公司的合作协议，我陪法官、客户睡过觉……”
“这个世界，是男人的世界，那些身居高位、手握大权的男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。我从来不敢违拗他们，因为我知道，他们是怎么把我抬上去的，就能怎么把我扔下来。”
听了娜姐的这些话，我和她沉默不语。过了一会儿，我问道：“姐，这么多年了，你就没想过去找你女儿吗？”
“怎么没想过？”她苦笑道，“可世界那么大，我上哪找去？”
她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不过我从来没有放弃，有生之年见到女儿的愿望。这些年，到底还是让我查到了一些线索，他们一家人当年移民到了美国，于是我又委托美国那边的朋友展开调查……”
“查到什么了吗？”我问道。
娜姐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忧郁，叹道：“到目前为止还一无所获，可能我这一辈子，都见不到女儿了吧？”
我握住她的手说道：“不会的，姐，你一定能见到她的。”
她微微一笑，轻抚我的脸庞，点了点头说道：“嗯，希望是这样。”
说着吻向我。我和她吻在一起，抚摸她的乳房，分开后又含住了她的乳头，手摸到了她那里，在花唇上轻揉细捻。